2012年8月4日 星期六

Shine Again, Olympics flame!



經典的重溫, 只因人們都想活於過去
懷念, 是種會上癮的情感破口, 打開了會一直向下深淵直墮
沒有以往的光輝, 怎會見得當下的滿目瘡痍

奧運會四年一度, 然而每過一屆就驚覺時代更替之快
曾經的菲比斯, 已成了無線口中的費爾普斯
舒拉寶娃第八度敗於威廉絲之下, 費達拿不經不覺來到可能是最後一屆的奧運
還有巴西足球的捧金夢, 禁藥疑雲, 造假風波...
今屆的開幕禮如斯平實動人, Danny Boyle 真正打造了屬於人民的運動會
拒絕機械化, 以電影畫面與舞台互動打造出一幕幕豐厚的文化歷史
從電影到文學, 從音樂到資訊科技, 這就是藝術之美, 奧運五環的光輝

至於 Shine, 他們平易近人的演唱會
每一首流行曲都是大合唱, 只因是青蔥歲月的美好回憶
一段段歌詞道出成長心聲, 回首一望已是十年光景
唏噓無奈, 卻又仍然樂天知命, 仍是陽光大男孩的赤子之心

兩者的脈絡相連
鄰家男孩的 Shine 在香港樂壇的曇花一現,
四年一度運動員在不同國定的賽場上比拼
都是為平凡小眾營造如火般發光發熱的平台
都是拚命在不可逆抗上帝預設的命運中, 精彩的表現自己
哪怕是一瞬的光輝, 也是年輕人們, 健兒們親力親為, 以血淚汗水爭取回來的

然而健壯的身體, 頑強的鬥志, 年輕的歲月,
實也源於上帝美好的創造, 因此再厲害, 閃耀再多的光芒, 人終究都阻止不了其退去,
即使田徑場上曾經健步如飛, 即使獎牌榜上曾經稱王稱霸, 離場後亦終究被遺忘
是以只好「仍然同樣樂天知命」, 「紅不起也要高興」

這地球 若果有樂園 會像這般嘛 ...



曾幾何時, 我們都憧憬過, 童話般的成名經歷
只是長大以後, 夢終究只是夢, 一場浮光掠影的白日夢
2003年, Shine 這個名字仍在樂壇發光發熱的時候,
七月的街頭, 響遍特首下台, 轍回惡法的呼聲
只是到了現在, 僅是又一次的循環, 前景或更為黯淡無光

是的, 這正是命
正如成長的不可逆
十年光景歷練磨蝕多少生命軌跡
歷史洪流則只會不斷向前流動, 無以復返

別問怎麼不愛它?
蝴蝶夢裡醒來 記不起對花蕊有過牽掛


(林忌改圖)

此情此景, 感概萬千
香港奪牌, 理應驕傲
只是三旗同場, 配樂奏著 God Save the Queen
怎能不哀傷, 怎會不懷舊?

真正的歸屬感, 是要在管治上贏得人們信任與尊重, 而非出於強行的觀念灌輸
要人心服口服的認同國民身份, 就請先為自己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讓萬民渴慕跟隨

Long live British Hong Kong!

無聲吶喊 - 通俗戲劇的情感 全民動員的力量



電影最高的境界, 莫過於離開了大銀幕, 燈光全亮後,
它撼動人心的力量能蔓延到真實世界, 改變社會的現象, 為人的生命帶來積極正面的影響
光州學校的真人真事, 孔枝泳的小說, 再化成黃東赫的電影
深深嵌進了570萬國民, 包括總統李明博在內, 南韓十分之一人口的心窩中
判決得以推翻, 案件得以重審, 固然是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但最重要, 還是改善了政策
《社會福祉事業修正法》確保了社福機構須公開透明, 有嚴謹獨立的監管方式
《性侵害修正法》廢除公溯期, 加重任職社福機構的違法者之刑罰
侵犯未滿13歲小童的最高可判終身監禁, 犯事者終身不得回復從事社會福祉等
長遠的法律保障, 在制度內為各弱勢少數提供保護, 正是不幸之後的撥亂反正

電影的勝利, 意味著南韓民族的開明進步
南韓的影視作品一向貫徹「沉重」, 「悲傷」, 「鬱悶」的風格
能結合其藝術成就與政治議題, 早已在多部經典的兩韓矛盾電影中有了軌跡
而連結到民生層面, 則是奉俊昊作為先驅
《殺人回憶》《骨肉同謀》早已寫實展現該地警方的草率與貪污問題
只是從批判走到執行改革的一步, 更見其民主力量發揮了作用
愈來愈多反省社會問題的良心創作, 愈見整個國家在向前推進,
更尊重民意, 同時更著重法治
縱使本來司法制度仍是落後, 但有肯受傳媒提醒, 受市民鞭策的政府, 才會有繼續完善的動力

說回影片本身,《無聲吶喊》為何有團結國民的力量, 讓公義之聲在全國伸張?
正在於編導描繪出受害者三種完整的面向, 使得面對性侵的個案得有全面的代表
正在於編導將觀眾設於男教師的旁觀視角, 使得我們跟隨主角去代入而更有共鳴
正在於編導正邪分明的將一眾奸角臉譜化, 使得表面敬虔的一眾教職員真目示人

無聲吶喊 - 少數的融入與自主



處於這世界這社會, 沒有天生的完美, 反見處處的缺陷
少數的群體總在掙扎求存, 融入主流既是難以適應, 自成一角又會被邊緣化
尤其是教育下一代的爭議, 融合後未必有資源特別照顧其需要, 獨立後則怕機構太自主欠缺管理

視障, 聽障, 智障, 自閉, 讀寫障礙, 過度活躍...
與正常學生一起上課縱使避免了標籤, 卻影響了學習進度, 教學效率,
課室秩序管理變得困難, 教師也未具針對性的能力與方向去指導每一個學生
香港, 正屬於這一個例子, 近十年積極推行「融合教育」.
自2001年歧視條例的修訂, 主流學校必須取錄殘障學生及為他們提供適切設施及課程, 否則違法.
一間學校中的學生背景多元化了, 看似是理想的合一,
但若配套資源不足, 有更多需要的學生得不到關注,
近日就有報告指出, 大多教師都欠缺照顧殘障學生進度的水平

獨立一座專屬學校, 沒有校內的歧視欺凌了吧, 能專心在公平的環境下成長吧?
現實卻告訴我們不然, 只是將來總要投身社會, 總不能一輩子留在熟悉習慣的空間
獨立的校舍, 隔離了正常的環境, 社會中的人看不到也聽不見, 又何來關注?
而給予學校機構高度的辦學自由, 將管理這一群人的權利與責任直接外判, 更有潛在風險
這類機構通常會是慈善團體的名義, 或是教會背景,
正正是非弁利, 反而讓政府保障辦學的充足福利, 恆常的報告及監察不夠嚴謹
而入讀此等學校的學生及其家庭, 都未必有充分保護自己的能力
因而, 不同地方都出現了風化案或虐待個案,
自2005年起, 台灣南部某特殊學校共發生高達128宗性侵犯, 性騷擾的案件, 目前仍在調查階段
而南韓亦同樣有一所光州聽障學校, 在2005年亦有一宗現時已轟動全國的性侵案

不管是融合還是獨立, 少數的聲音都總是遭受忽略, 得不到最合適的生存空間
他們表達的渠道有限, 代表他們發言的亦多沒有政治權力去爭取權益
Silenced, 被消失的聲音, 沒人去留心聽他們的心聲
無聲的吶喊, 無門的求告, 聽障只是冰山一角, 它代表著所有備受壓逼, 有冤難伸的苦主
兩種教育態度都仍不斷革新, 尋求更完善的方案,
只是偏見的既定立場從難改變, 屬於少數的, 要學懂如何自處, 無聲, 不一定只有啞忍一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