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0日 星期日

柴玲的寬恕 與 李旺陽的身亡



選擇原諒, 需要很大的勇氣
在對方沒有任何歉意, 甚至還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一方, 口裏說出寬恕, 心中真正放開, 更是困難
但是, 這樣的寬宏大度, 行駛這個原諒權利的, 只可以是身在現場, 貼身體會受害的當事人.
柴玲有她的立場, 有對她自身生命的領悟
至於她的為人處事, 縱然有其爭議性, 亦不宜一併帶進討論
這公開信, 是她個人的決定, 不需批判, 同樣不應渲染
她真抱有這份情操, 祝福她; 但追求公義的過程中, 需要一個真相大白, 需要一個真理落實

六四, 誰對誰錯, 黑白如何界定, 至今還未有正式的交代, 連審判的機會都還沒有, 談何原諒?
死去的兒子或丈夫, 天安門母親多年來的含冤受屈, 也不到旁人去替他們說一句是該原諒或不該
亦必須再強調, 寬恕是情感上的決定
而每一年的燭光是哀悼記念, 也是出於情感上的背負
每一年高呼的口號, 是對真相與真理的堅持, 是經冷靜思考的訴求, 那是道德良知的顯現
要平反六四, 不純因為學生與政府的恩怨, 而是在為中國的政治前路謀求幸福
承繼民運學生的理念, 比集體空談六四更為重要, 因此不是寬恕二字可以塗抹

德國總理每年都會拜祭猶太人, 每當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都會被反對
這就是正視/不正視歷史責任的兩極
既然看到別國的樑木, 為何不先拔掉自己眼中的刺?
有如《耀舞長安》的大結局, 表面大團圓的歌舞昇平,
實質沒有真相的公開, 犯案的沒有悔意展露, 就獲得當事人的原諒, 這原只是幸福的假象

那李旺陽呢? 他連在地上聽到政府認錯, 去決定原諒與否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死, 彷彿是六四死難者上再添一亡魂;
他的死, 彷彿是當權者至今仍在施暴, 仍在肆意犯罪的確據;
他的死, 彷彿提示了1989年一路走來, 冤情之聲只有愈演愈烈
身為旁觀者, 我們若然不聞不問, 又或盲目跟從什麼寬恕原諒
就如目睹強姦案的發生, 卻不譴責強姦犯; 看到有人栽贓嫁禍, 卻不為受冤屈的申訴
基督信仰, 教導的不只是饒恕傷害自己的仇敵, 更要做個好撒馬利亞人
不袖手旁觀, 要伸出援手, 保護弱勢受逼迫的, 以真理站在他們的中間

手無寸鐵, 失明失聰, 經歷多年折磨, 剛接受電視台專訪, 竟會選擇上吊自盡?
屍體處理有違憲法, 迅速解剖草草了事, 都紛紛指向中央政府暗殺的痕跡
若是屬實, 中央似乎比前, 軟禁酷刑再進一步, 更為肆無忌憚;
但他們愈想掩飾, 愈顯得心虛怯懦
六四事件在當年已發生, 鎮壓亦從未停止
但其民運精神依然長傳, 維權個案一宗又一宗, 更看到很多寧死不屈的人, 他們的堅毅與信念
若然魔鬼的攻撃, 真是行對了路的指標,
也許他們的命, 他們的血, 終有一天有犠牲的盡頭, 總有一日會止息並乾涸

好像是老生常談的道理吧
但有些話, 是要重申的
太多人選擇忘記, 不是因為他們要原諒, 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現在還有不義之事
而是他們認為政治實在太沉重, 而是他們認為置身事外, 事不關己, 生活還會繼續
然而, 良心是什麼? 公義是什麼? 正是在邪惡橫行下站出來, 讓光照亮城市的黑暗
說六四是說不完的, 一日未得到公道, 一日還是要闡明, 這是香港人共同需堅守的堡壘

Prometheus (普羅米修斯) - 我思我問, 與神對話



為何毀滅?
為何創造?
為何降災?
為何後悔?



巴別通天塔, 與天比高的不自量力
看哪、他們成為一樣的人民、都是一樣的言語
如今既作起這事來、以後他們所要作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

企圖創造新生命, 妄想追求不死身
太空船再偉大, 語言學再廣博,
都終究難逃過度好奇的浩劫, 都依然沒有構建靈魂的本事



神與人類立下盟約, 十誡之第一誡.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 。
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甚麼形像、彷彿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

在十字架與機械人之間, 在信仰與科學之間
人類高舉文明科技的發展, 迷信自己的能力



約伯記. 與至高者的當面對質
我立大地根基的時候、你在哪裡呢.
那時晨星一同歌唱、 神的眾子也都歡呼。

個人的苦難, 放諸浩瀚天地, 原來何其微小
肉體的生命, 靈魂的成長, 都在永恆的計劃中不斷探索, 無休無止的覓尋



啟示錄. 末後世代的預言.
主 神說、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
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

毀滅源於先有創造, 還是沒有毀滅那有創造?
全能的造物主, 既是起源, 也是終結
原想追溯生命之泉, 反得啟動死亡之洞